趁着刘三去找大夫的时候,段小荷借着月色看清了整个屋子,又推开炕上头那扇屋里唯一的窗户扫了一眼外头的院子。
这刘家,真特么穷。
枕边摸到个东西,段小荷拿出来借着月光一瞧,是那支凤尾钗。钗身上的珠子早被段家老爹扣下来换钱花了,大手大脚的装了一段时间的有钱人后,这支钗就只剩下光秃秃的身子,一直被压在箱底,颜色都发黑了,看起来根本就值不了几文钱。
段小荷头疼的坐在炕头上,段家穷,刘家也不见得好。要不是自己身价便宜,刘家也舍不得把自己给讨进门。巧妇难为无米炊,她这穿越来的日子,不好过。
村里唯一懂医的,是前年经过刘家村的一个草药郎中,草药郎中姓秦,单名一个锐字,也还算有点儿本事。治好了几个人之后,干脆找了个空房子,住下来不走了。
刘三一路拉着秦锐过来,进了院门就开始囔囔的喊着媳妇儿,媳妇儿的。
段小荷眼角一抽,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再特么的给穿回去。
“嚷嚷什么嚷嚷,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只听外头有人猛地开了门,尖锐刻薄的声音把深夜的宁静给撕裂了一道口子。
“你媳妇儿是死了还是怎么的,要你这么叫魂呐?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