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廉最讨厌也最怕官僚主义,视其为腐蚀人心、摧毁企业的罪魁祸首,因而在他身上,员工们看不到老板“摆架子”。他要员工有话直说,有困难直接找他,让员工建立强大的自信心。为了破除官僚主义,CA公司每年4月都要有一次“大地震”——人事组织的变动:你今年在某一部门工作,明年就会被调到另一个部门工作。这种岗位互换制,不仅使员工总是在面对挑战的环境中自我成长、成为精英,更重要的在于激发出员工个人的潜能与才智,使他们自觉地体会到团队精神和整体表现才是把握成功的关键。
王嘉廉建立的CA,是一个没有等级观念的公司,那里的工作方式是追求高效而不是拘于形式。CA的每一个部门都有自主权,做决策可以直通最高主管而无须浪费在写报告上。像许多大公司一样,CA也有大大小小开不完的主管会议,但这些会议并非是例行的或事先安排好的,而是根据实际需要随时召开。
在CA的一次电脑议题重要会议现场,你看到的是在其他公司看不到的情景:一大群高级主管正准备开会,有些人手持咖啡、早点;有些人交头接耳,有些人忙着把笔记本电脑连接在大电视屏幕上。这里没有传统和正规的会议规则,会议的气氛时而轻松,时而激烈。与会者可以声嘶力竭地争论,毫无忌惮地彼此交换意见,在意见不同时,任何人都可以打断董事长、上司的话而不会被视为冒犯。讨论的过程也不是单向的,王嘉廉的话亦不会被员工奉为“圣旨”。双方一来一往地激辩,其他人有不同的意见也不时地插入,没有所谓的发言次序。这种介于“正经”与“不正经”之间的沟通方式,刺激了大家的参与感,强化了每个人的思考能力。在两个多小时的会议现场,只有嗓门提高的声音,却见不到有人打盹儿、打哈欠,而王嘉廉不时冒出的幽默比喻,更是动不动就让大家笑得前仰后合。于是,一个略显生硬严肃的电脑议题便在轻松活泼的气氛中,得出了一个共识,形成了一个完善的解决方案,而这一方案给CA增加了一大笔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