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就在大伙兴高采烈地庆祝着贼首张角、张梁授首的时候,唱反调的人来了。是一名骑驿,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快马,就似一团秋日的烈火,卷进了广宗城外的官军大营。
“并州急报!”骑驿拱手一礼,然后双手递上装着竹简的竹筒。
皇甫嵩急忙命人接过来打开一看,登时眉毛一拧,接着“吸”地吸了一口凉气:“屠各胡,屠各胡!”
“发生什么事了,将军?”淳于琼在旁见皇甫嵩脸色不对,赶忙问道,“是不是胡人又寇边了。”
“不止是寇边,是占着地不走了。”皇甫嵩将急报递到淳于琼手中,“这些胡人,往常就是抢抢东西、男女,现在倒好,占了雁门后,还设了七八个什么里伯,说是相当于我朝的县长。”
“这定是哪个逋逃给出的主意!”淳于琼愤愤道。
逋逃,即指逃往塞外的罪人。而这几十年来,最有名的逋逃,便是范元了,这个不知家在何处的逋逃,竟然以一己之力,在三十年的时间内,将一个只配给大汉称臣纳贡的夫馀,变成了一个可以跟汉庭幽州军分庭抗礼的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