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呐,小流氓,”芳子擦着头发进来了,“我跟你哥哥那是在做游戏,你跟莲花来真的。”我弟弟一捂脸,嗖地钻进了被窝:“不跟你们说了,我要睡觉,”停了一会儿,调皮地把脑袋伸出来,“都睡去吧,我要跟我爸爸再说会儿话,我爸爸还没走呢,他还在船上等着我。”我摇摇头,对莲花说声“睡吧”,拉着芳子走了出来。
在家里睡觉可真舒坦,这一觉又是一个对时。第二天醒来,看着静静地躺在身边的芳子,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塌实,仿佛一个行脚僧人在经过无数天的长途跋涉以后找到一座寺庙一般。莫名地,我竟然感到一种巨大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里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悲哀,我搞不清楚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竟然会让一个女人给我这种感觉。
二子和莲花在客厅里安静地看电视,我站在一旁盯着二子看了一会儿,问他:“我是谁?”
我弟弟不耐烦地冲我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我哥哥,大远,赶紧吃饭去,在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