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才看到他跟他清苦的家庭,他多喜欢那些孩子啊……”
“鲍特朗老头辞职了,我想叫多比那当出纳……”
“噢!上帝保佑你!”许模克嚷着。
“那么,我的好人,你今晚四点到公证人贝蒂哀家里去;我替你把一切都办妥,老年的生活你别愁了……你要的六千法郎也照给,在乐队里你帮着迦朗育,像跟邦斯一样,照旧支你的原薪……”
“唉!我怎么还活得下去!我对什么都没心思了……我觉得自己完了……”
“可怜的绵羊!”高狄沙一边跟告退的德国人行礼,一边想,“不过,话得说回来,人总是吃荤的。歌曲大家裴朗越说得好:可怜的绵羊,早晚得给人剪毛!”他哼着这两句,想排遣心里的感触。
“叫他们预备车子。”他吩咐当差。
一忽儿他下楼,对马夫嚷道:“上汉诺威街! ”
野心家的面目又整个儿恢复了,他眼里看到了参事院。
①鲍舒哀为法国十七世纪有名的说教家,曾言给穷人的一杯水,在最后审判时评量善恶功过的天平上极其重要。
七七、夺回遗产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