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机·丹尼尔说,“你有非常强烈的动机要保护你太太,避免她遭到侦讯。所以在我看来,你显然在编造些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论证。”
“你以为自己是他妈的何方神圣?”贝莱咬牙切齿,“你根本不是警探,你只是个大脑分析器,和我们这儿的脑波仪差不了多少。你虽然有头有手有脚,能说话能吃饭,但这并不代表你比大脑分析器高明一丁点儿。多插入一组什么正义线路,并不能让你成为真正的警探,所以你又知道些什么呢?你给我闭嘴,让我来作些设想。”
机器人心平气和地说:“我想你最好还是放低音量,以利亚。就算我并非像你一样是个货真价实的警探,我还是希望提醒你注意一件小事。”
“我没兴趣听。”
“拜托你听听,如果我说错了,你可以指正我,这对你我都没有害处。是这样的,昨晚当你正要离开我们的宿舍,到走廊上打电话给洁西,我曾建议由你儿子代替你去,但你告诉我,在你们地球上,父亲通常不会派自己的儿子去冒险,如此说来,是否母亲通常就会这样做呢?”
“不,当然……”贝莱这句话只说到一半。
“你懂我的意思了。”机·丹尼尔说,“照常理来讲,如果洁西担心你的安危,希望能够警告你,她会宁可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也不会让儿子代劳。她派班特莱出马这件事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觉得班的安全无虞,而她自己则刚好相反。如果阴谋集团的人和洁西并不相识,上述情形就不会成立,起码她毫无理由作这样的设想。另一方面,如果她是阴谋集团的一分子,那么她就会知道——以利亚,她就会知道——自己受到了监视,会被人认出来,而班特莱的行动则能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