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我对不起末末。所以我把房子、车子还有这些年的积蓄,全都留给了她,对她,我也算仁至义尽了,你们,还非要赶尽杀绝吗?”
“赶尽杀绝?呵呵,顾涌啊,你嘴里能吐出一句实话吗?听说,最近你那呼吸外一要评职称,你有望成为您科里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不知道,政审时他们有没有给您测个精神健康指数?”
“苏一一你别欺人太甚,我顾涌行得正、坐得端,就算你闹我们院里,我也身正不怕影子斜!”
顾涌义正词严,苏一一“啪——啪——”地将巴掌拍得山响。
“好一个行得正坐得端,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享受了末末最美好的青春和付出,转过头来再跟末末张口就要五十万?您这算盘,打得可真响亮。若她就是不付呢?你打算怎么办?闹上法庭?”
“我们要分手,当然得交割清楚,房子我留给她了,房贷我不能继续背吧?我们又没结婚,我婚前投资的这笔钱当然要收回,不信的话,你尽可以让她去法院起诉我,看看法院会怎么判?”
“混蛋!你还是人吗?”苏一一再爆粗口,拍案而起,一杯透心凉的冰水兜头泼了顾涌满头满脸。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你们俩真是一路货色!”顾涌不紧不慢地擦了一把脸,黝黑的国字脸上,一双细长的下垂小眼里精光毕露,射出了一阵阵怨毒,“这些年,为了给她买房子,我把我所有的钱都搭进去了,她可曾为我想过?那是我辛辛苦苦给我娘攒下的救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