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傲眉眼轻轻一动,“那后儿不住了。”
“后儿也住。”洛长安又说。
帝千傲不再说话了。
洛长安见他右手拇指处不见了玉扳指,原戴玉扳指的地方有道半寸长的伤口,伤了有几天了,结了痂,她关心道:“玉扳指碎了,伤着手了?”
“嗯,有个官儿,在御书房大放阙词,险些气死了朕。手一紧把玉扳指碎了。”帝千傲深深凝着她,眼底有隐藏着无边怒火,宛如伺机而动。‘过了半年’这四个字,他记着呢,所谓的沈公子,等着!
洛长安不知这个‘官儿’是谁,他没明说,她也未细问,后宫不便打听前殿事。
见他没朝这边看过来,她便将里衣穿了,月信没净,她使了些绵绸,本想穿帝君给她做念想的他的中衣,但他人在这里,倒不好意思穿了,于是拿了自己的中衣打算穿上。
帝千傲忽然将手朝着她耳廓方向探过来,带着强势的压迫感,洛长安心中猛然一悸,而他没有动她,而是拿起他赠她的那件中衣,放在鼻息间轻轻嗅了,“今儿怎么不穿这件,闻起来昨儿是穿了的,有你的...体香。”
洛长安耳尖红着,小声道:“昨儿也没穿...”
帝千傲见她不认,于是沉声道:“那今儿穿上。”
洛长安便从他手中将中衣接过,穿在了身上,洁白的中衣宽大,她如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长发垂在肩颈,美好而温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