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称公子襄。”张宇然忙道。
“公子襄?”俞重山一怔,“就是那个妄称要凭一己之力,平息倭患的千门公子襄?”
“正是!”张宇然笑道,“所以属下不敢自专,才冒昧向大人禀报。”
俞重山哑然失笑:“这个小骗子,骗骗乡野愚民也就是了,居然敢送上门来?你还愣着干什么,直接绑了送杭州府,一顿板子下来,我看他还敢蛊惑人心,骗人钱财。”
张宇然有些迟疑,嗫嚅道:“他让我给大人带句话,小人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话?讲!婆婆妈妈的干什么?”俞重山乃世袭将领,从小受父辈熏陶,说话办事雷厉风行,最见不得迂腐书生和婆婆妈妈的部下。张宇然追随他多年,知道他的脾气,忙硬着头皮道:“他说他是来向大人问罪,大人若不见他,就是畏罪心虚!”
俞重山十七岁由世袭点检从军,从最低级的军官一步步升到统领两省兵马之总兵,自问这二十多年军旅生涯,一向坦荡做人,廉洁做官,军功卓著,这让他一直引以为傲。今听到有人竟敢上门问罪,他哈哈一笑:“那好!我就见他一见,他要说不出老子的罪状,老子要加问他一条诬陷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