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伯满身血迹,头盔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斑白的头发几乎变成了雪白,凌乱的随风飘动。
他站在城墙上,看着这满目疮痍神情沉沉。
“这次伤亡多少?”他问道。
“还没清查出来。”一个将官低头说道,“粗略估算战死的有一千多人。”
对于一场攻守战来说这死伤数目也算正常。
然而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的死伤了,算下来数目就惊人了。
另一方面来说,之所以说这死伤数目正常,也是因为死伤之后,还有兵马补充上来,但现在他们没有兵马可补了。
死一个少一个,伤一个废一个。
清河伯转头向后向左右放眼望去。
原本的军阵已经收缩回防了,虽然营帐旗子还在,但清河伯知道这大军已经被打残了。
而金人那边,清河伯又看向前方,比起先前看不到的营地,此时密密麻麻可见。
这一战,胜是早就不想了,战败,以及死是注定的,就看早晚了。
“伯爷。”忽的一个将官上前低声,“末将观察过了,西面金人薄弱,不如我等护着伯爷突围。”
此言一出其他的将官神情都微动。
“是啊,伯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伯爷,末将愿意留下抗敌,请伯爷杀出重围,将来为末将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