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未淡时候,爱慕悄然而生,当她得知他也归来而不甘放手时,才如醍醐灌顶。
“幸亏如此。”虞沨覆身上去,再一次亲吻她的眼睑,品尝着残余的泪水微咸泛湿的滋味,与唇舌间的香甜。
两人渐渐从矮榻下的足踏上移,相拥着倒在榻上柔软的白狐裘毡上,帐子不知是被谁的手臂带下,一半垂掩下来。
她听见他的声音忽然黯哑着响在耳边,他说小傻子,你一直是我的妻,别想避开,你必须得用一生偿还,不,一生还太短,接下来的轮回里,你只能属于我。
舱室里一时静寂得只有呼息与心跳的声音,从急促渐渐平缓。
他才侧身躺下,从背后搂她在怀里,随手拉过锦被裹在身上。
旖景也才发现他们的衣衫纠缠在榻下,分不清你我。
沉默的时间太长,让她以为他也许睡着的时候。
虞沨说话了,嗓音已经恢复了一惯的清越:“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一直活得孤寂……身子羸弱,时不时就被体内的剧毒折磨,好些次觉得自己忍耐不下去……无数次梦到母妃,她的眉目总不分明,我问她是不是到了另一个世界,就再不会这般孤寂与疼痛……她说傻孩子,这里会更冷清,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摆脱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