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算,时间上是个矛盾。”高适点点头。
他俩就地蹲下来,都点上一根烟。
“罗锐粗中有细,他逃到一个陌生地方一定是小心谨慎,不会轻易染上这种不治之症。”左岸进一步说明自己的分析。
“如果他破罐子破摔,出入一些藏污纳垢的地方,传染上艾滋病也不是不可能。”高适认为不能绝对化。
“不过,把活人和死人的身份颠倒过来,罗锐能想得出,也能做得到。”高适马上又说道。
左岸调整一下身体的姿势说:“如果不是罗锐,我也许不会这么想。凭他的一贯做法,是不会这样窝窝囊囊了结一生的。”
“不过,”高适有意往左岸身边靠近一些说,“怀疑归怀疑,尸体已经火化了,面对一堆骨灰,什么样的疑惑只能是一个无解的悬案。”
“难!”左岸锁着眉头,说了一个字。
“如果找不到证据推翻已有的结论,我看还是放在心里为好。不能轻易去开展工作,也不要说出去。”高适说。
左岸看看高适,没有出声。
高适见左岸没说话,似乎还不放心,说:“罗锐的事我俩处境最特殊,这样收场不失为一种‘圆满’。事情已经有了结论,我们不需要再较真,应当权衡利弊,不能感情用事,更不要一时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