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人提前去买通行刑之人,至于是谁,在场所有人都猜的出。
阿清一听还要剥衣服,忙捂住眼,却又从指缝里看着婉儿说:“打个人怎还这么多讲究!”
婉儿刻意在人群里搜索了一下,并未见武承嗣堂兄弟两人,也对,这场合不是他们该来的。
“这不算什么,听说过凌迟之刑吗?一共三千三百五十七刀,第一日先从胸腔左右开刀,先剐三百五十七刀,每刀割下指甲片大小,每十刀一歇,一吆喝——”婉儿缓缓道,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阿清赶紧把捂住眼的手换成捂住耳,垂着眼制止她再讲下去,“内舍人你可别说了,奴婢怕是今晚要做噩梦!”
婉儿淡淡道:“不过是国家典章里的律法,我信口一说,你迅速忘了便好。”
这头见李侍郎发了火,行刑的力士不敢再懈怠,须知玩忽职守也是不小的罪,要是再把收受贿赂的事抖落了出去,怕是立马要从执法者沦为阶下囚,于是接着下去每一杖都不敢再弄虚作假,瞬间王庆之的赤背上就留下了道道血痕,鲜血一股一股往外直冒,他开始鬼哭狼嚎起来,这恰巧证明还是个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