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福大命大,哪有那么容易挂?”
傅彧强笑了下,眸色却是冷下来,“一定是傅则那个狗东西,敢在背后搞偷袭,老子就应该直接一枪毙了他!”他说的激动,又抻到了伤口,疼得脸色一白,倒抽了一口冷气,“嘶……”
“你消停点吧。”
喻晋文实在是看不下去,起身在他后脑勺上轻轻一拍,“小颂光给你做手术就做了三个多小时,你身上最重的不是枪伤,而是捅在你肚子上的那一刀,再深一点就伤到肠子了,简直要命!”
他想起来都后怕,“都是亲兄弟,下手怎么这么狠。”
“亲兄弟,才知道照着哪下手是最要命的。”
傅彧发白的嘴唇浮起一丝冰凉的笑,“从古至今,为了争权夺利弑父杀兄的还少吗?老爷子非要学康熙,一股脑地生这么多孩子,可傅家的家主只有一个,老爷子生一个就亲自培养一个,一个练废了就生一个再练,而他认为废掉的孩子,就成了家族的弃子。生到我这,好么,也是个废的,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生了,于是我就成了那个注定被祭旗的。外人眼里,我是傅伯兴最宠爱的幺子,是傅家未来的接班人,可在我的那些哥哥们眼里,我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