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少咱社会地位高也行啊。”尉少安在下面小声说。
“地位是靠自己争取的,社会上为什么说‘防火、防盗,防记者’?记者名声是被自己搞坏的。记者不再有职业庄重感。”富理想说,“崇高的社会责任感,使命感更无从谈起。”
“还想仗剑行侠?”那记者说,“在这样一个专业报纸,谈得上什么责任感,使命感?”
“在这个商品社会,哪个职业有庄重感?名声是被自己搞坏的?地位是靠自己争取的?无冕之王,咱们争取得来吗?远的不说,就说咱报社,是部里认咱,还是企业认咱?到哪都好像三孙子。咱也想搞真正的新闻,可咱想发什么就能发出来吗?咱也不是想反党,反社会主义,可反映不同的呼声总可以吧,起码有个自由度吧?这可好,今天刚说他产品没合格,明天给个广告就说他产品又通过了复审。”另一个记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