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狂地吻她,激烈的,霸道的,甚至是惊慌的,似乎只有这样激烈的纠缠才能让他安心,才能让他真切地感觉到她还在这里。
顾不得胸口的疼,他仿佛一只受伤的困兽,只有借由这惨烈而凶残的占有才能抚平内心的不安。
霍青桑茫然地看着他,心口已经感觉不到疼。她看着他,那么陌生而又熟悉,这一刻,她忽然有些慌乱,好似连当初那种初见时的悸动都记不得了。
“青桑。”他俯身伏在她身上,埋首在她颈间,闷闷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哀伤。他紧紧地抱着她,然而却越发觉得不安,他想说些什么,可又能说什么呢?
好长时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哀伤,谁也跨不过去,哪怕是紧紧依偎,仍旧如隔了万水千山。
“青桑,我这里疼,很疼,很疼。”他猛地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目光却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看向回忆里的某个片段,他说,“烨儿说他冷,很冷很冷,我看见那么幼小的他在水里浮浮沉沉,他喊我父皇……”说到这里,他已然泣不成声,整个人就像着了魔障一样,双手死死地掐着她纤细的肩膀,“我该去救他的,我为什么不去救他?如果我去救他而不是等那些侍卫跳下去,他也许不会有事的。”他压抑地嘶喊着,眼前又浮现出那天的情形,他比其他人更早赶到事发现场,看着那小小的人儿在水里挣扎,如果不是他在那一刻生了侥幸的心思,如果不是有那片刻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