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书道:“是啊,臣现在就让刑部经验最老到的仵作过来。”
沈逸夏点头:“如此多谢尚书大人。”
刑部离顺天府并不远,一个四十多岁的仵作很快提着验尸工具到场。
沈逸夏要求当场查验。
那仵作一看就是个很有经验的,很快便得出结果:“死者,男,二十三岁左右,身上有打击伤,系身前所造成,致命伤在颈部伤处,这里有条很粗的口子,伤口边缘有细细的陶瓷渣,可见确实是锋利的碎碗碴割伤所致。”
赵大人道:“如此,王爷可还有疑议?”
沈逸夏走到尸体边,手中突然多了把锋利而又精致的小刀,然后,他戴上薄羊皮手套,开始用手中的刀,剖开尸体的腹部。
众人脸色皆大变,阮成宰大怒道:“你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不许,来人,快制止他。”
沈逸夏道:“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才是对他的大不敬,本王这是用剥验之术,查验他真正的死因。”
衙门里的仵作大多只会查验表面,很少做剖验,一是对死者不敬,有违天道,人死之后,大多想要个完尸,以免下世投胎时,会带着创疤,或是残缺。
当然,这种再投胎本就虚无缥缈之事,不过是人们心中美好的愿望。
阮成宰怒道:“他是我南越人,你没有资格对尸体不敬,损伤尸体。”
原本,死者家属若不同意,确实不能实行剖验。
沈逸夏道:“此具尸体在本王眼中,是个最好的证据,阮使如此阻挠,是否真有猫腻,不敢让本王剖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