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嶷看了一会儿月色,意兴阑珊,也打马回营。这一闹已经是四更天,胡乱睡了一觉起来,裴源忽然进来告诉他,虽拿住了韩立,但将他身上细细搜过,并无虎符,又拷问韩立,他只是咬牙不肯说,又不能用刑太过,就此僵住了。裴源皱眉道:“咱们与定胜军的赌约,可是拿住了虎符,才有建州。这虎符没找着,建州要落到定胜军手里,可就麻烦了。”
待裴源走后,李嶷忽有了主意,叫过谢长耳,对他说:“昨天来送信的定胜军那个女使,你还记得吧。”谢长耳点点头:“她来的时候通传过姓名,说是叫桃子。”
李嶷道:“你去定胜军营中,找到那个桃子,跟她说,今日午后,我在江边等候,请何校尉单独来见我。”
谢长耳听了这句话,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由道:“十七郎,这有点冒失吧?”
“怎么冒失了?”
谢长耳不由道:“那定胜军的何校尉,不说是他们公子身边最要紧的人吗?你单独约她,她肯定以为有诈,当然不会来的。”
李嶷道:“你就去这么跟桃子说,告诉她我午后肯定在江边等,一定让她告诉何校尉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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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耳无可奈何,只得打马出营,去定胜军营中寻桃子。那桃子正在后营大片的空地上晒药,见他冒冒失失的来替李嶷传这句话,不由恼道:“我们校尉还给他写了封信呢,他倒好,连信都不叫你传一封,就捎了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