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人之性也善恶混,修其善则为善人,修其恶则为恶人。……气也者,所以适善恶之马也软!”(《法言·修身》)这仍落人董仲舒的性三品说之中。所以,治国还离不了孟子的所谓“王道”与“仁政”之说。
王充说:“汉作书者多,司马子长,扬子云,河汉也;其余径谓。”他对扬雄的评价是颇高的。
而后还有桓谭,这位被汉武帝斥之为“非圣无法”者,王充则大为推祟:“论世间事,辩照然否,虚妄之言,伪饰之辞,莫不证定。彼子长、子云说论之徒,君山为甲”(《论衡·超奇》)。
可惜,桓谭的《新论》,而今只剩得片言只语了。他的历史观,也只能归纳几点。
他主情“弗治治之”的政治,“三皇以道治,五帝用德化,三王由仁义,五霸用权智”。这与老子的观点差不多。他总结了秦二世而亡的教训:“秦始皇见周室之失统,丧权于诸侯,自以当保有九州。见万民碌碌,犹群羊聚猪,皆可以竿而驱之,……故遂以败也”(《新论·五霸》),猛烈抨击王莽的严刑苛法。
他希望为政者识大体,“举网以纲,千目皆张;振裘持领,万毛自整;治大国者,亦当如此。”同时指出人才的历史作用:“得十良马,不如得一伯乐……多得善物,不如少得能知物”(《群书治要》)。“尧能则天者,贵其能臣舜、禹二圣”(《新论·辨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