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恐怖号”离开了爱里巨峰,也许从此不再返回;它像一支在水中进行的船艇,此刻在空中飞行,船长随“恐怖号”此时已高高飞越过阿勒格里山峦。无疑,“恐怖号”将一直在天空的最高处,除非它已飞出山峦据守的整个区域。
可是,罗布尔打算将“恐怖号”开向何处?难道他将越过北卡罗莱纳平原,以大西洋为其目的地?或者难道他转向西方飞抵太平洋?或许,他会取道南方驰入墨西哥海湾水域。当它到达目的地的那一天,如果我们的周围都是水天一接的地平线,我如何能辩认出我们到底位于哪一个海洋?
几个小时过去了,对我来说,它是如此漫长!睡眠时的疏忽已追悔不及,杂乱纷繁的思绪接踵向我袭来,当一个飞行怪物将我劫持在空间飞驰,我觉得自己也被奇思怪想所攫住而无法自持。以“恐怖号”所具有的速度,在这漫长得似乎无限的夜晚,我将会被带到何处呢?我想到“信天翁”号那次不可思议的航行,威尔顿学会为此发表了由普鲁顿特先生和伊万斯先生所写的一篇报道。征服者罗布尔在他的第一个飞船上做过的事,也必定会在这个具有四重功能的飞船上如法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