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也同样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到了，呆呆地做在位置上，许久，一句话都没说。
我看见一直趴在挡风玻璃上的彦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脑袋上落满了车顶上掉下来的雪。
然后，他的眼珠子突然转了一下，接着顺势滑下车去，咯吱咯吱地走到自己的小摩托旁边，将车子扶了起来。
我将车费塞到司机的手中，手忙脚乱地从车上下来，快速地冲到正欲跨上摩托车离去的他面前，弓下身来，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确定他刚才的表现并不是回光返照之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关心地问道：“彦川，你没事吧。”
他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一边戴着手套，一边拧了拧钥匙。
可是，经过刚才的撞击之后，他的摩托车居然发动不起来了，转眼，刚才那个小司机，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估计他是怕被撞傻了的彦川清醒之后找他麻烦，所以提前开溜了。
“车子坏了么？”我依旧在自找没趣地说着话，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恹恹的表情，像是一个生来就不会说话的哑巴。
在拧了几次钥匙，按了几次开关，确定车子再也发动不起来之后。
他猛地跳下车，叹了一口气，抬腿便向着摩托车踹去。
他踹一下，再踹一下，每一下都像是踹在了我的脸上。
我想，他那么着急，也许是等着回家和家人一起过圣诞节吧，此刻，彦泉和彦妈妈说不定正在家收拾着屋子，准备了可口的饭菜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