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去奥地利工作的机会,对于我的同事们来说是个鸡肋:不能带家属,要去三年,工作不紧张,但是没什么前途,收入也不高。
我主动请缨了。
我的父母偶尔还会参加巡演,没有演出的时候,他们在音乐学院教书,仍然很忙碌,仍然不需要我。反正我一个人,到哪儿都一样。
奥地利的工作节奏慢了许多,唯一需要忙碌的时候,是国内乐团去演出时,我会被借调过去做翻译。
关于你的消息很零碎,但每一个都足够让我惊惶而失落。
听说,你师父去世了,你是他唯一的衣钵传人。你亦争气,演奏琵琶的技艺愈加精湛。
听说,你与你师妹琴瑟和鸣,联手举办演奏会,场场爆满,业内评价极高,被称为琵琶与古筝的完美恋人。
我劝说自己,要为你感到高兴。
听那些前辈们赞叹你每日练琵琶六个小时以上真了不起,我确实与有荣焉。然而,我也因那个始终与你联系在一起的古筝才女柳云儿而……
好吧,我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妒忌与难过的资格,所以要咬牙撑过去,我只需要为你高兴就好。
可我的硬撑,还是在你们并排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如风干的岩石般碎裂了。
十七、喜欢了那么久的人
“萧山,云儿,这是大使馆给我们特派的翻译,纪浅蓝。浅蓝,这一对儿可是国乐界炙手可热的新偶像呢。”
领导给我们做介绍,他很得意中国古典音乐人被盛情邀请来演出,语气都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