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刻,佩雷格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态度却仍然镇定平和:“乔先生,我想您对法律知识不是很了解:通常,录音带是不足以作为呈堂证供的。”
我笑了:“但是可以作为辅证,是吗?而且如果我再呈上一卷录像带,就算是真正的铁证如山了吧?何况,”我学着多玛斯的口吻,“还有我这个人证哪。”
“录像带?”佩雷格浑身一震,猛地醒悟过来,“你儿子玩的那个卡通录像机,那个是真的?”
“是。”我轻松地点点头,“那还是我上次去总部开会在巴黎买的呢。法国货的确不错,它可以维持十分钟的正常录像,但是,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现在,轮到阿芒的脸变得惨白了。多玛斯则满脸涨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力掴了一掌似,受伤地嚎叫起来:“姓乔的,你这个阴险狡猾的中国人!”
“错!”我凛然断喝,直视他的眼睛:“我们中国人绝不阴险,更不狡猾。但是中国有两条祖训:一是‘吃一錾,长一智’;二是‘师夷长技以制夷’。使用录像带取得证据,正是拜您赐教,发扬光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