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头睡着的贺季扬被惊醒了。
“任茜!”他起身,弯着腰凑近,视线上上下下的检查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任茜的心脏一下又一下快速的跳动着。
她有点懵,缓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我这是在哪儿?”
一抬手,手背就隐隐作痛。
贺季扬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轻轻的放下手:“你不要乱动,护士刚过来拔了针。”
她垂眸看了一眼,手背上果然贴着长条形的胶布。
“我怎么了?”声音很沙哑。
贺季扬竖起她的枕头,扶着她靠上去,然后在床铺上坐下:“你发烧了,是一个路人送你到医院的。”
“发烧?”任茜努力的回忆着清醒之前发生的事,但是记忆好像被什么人抽走似的,不仅想不起任何人或者事,连之前梦境里的情景都有些模糊了。
只知道有强烈的剧痛和无穷无尽的恐惧。
“我怎么会发烧?”任茜喃喃道。
她记忆里比较清楚的,是送田恬到了餐厅,然后自己驾车而去。
对了,那个电话。
任茜突然抓住贺季扬的手:“有个女的,她打电话给我,说是我母亲,她约我见面的,然后我跟田恬说有事先走了,后面的,后面的……”
后面的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贺季扬拍拍她的手背,安慰着:“好了,没事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现在你好好休息,一切等你恢复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