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他离开。
也害怕刚刚的温柔一切都是假的。
她想问商陆，她都给陆念灌流产的药了，他难道不应该很生气吗？
但张了张口，姜离没有问出来，她有时候也胆小怯懦，害怕一旦张口，什么都没有了。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姜离被商陆扶着又重新躺下。
半天过去了，商陆都一直握着姜离的小手，姜离就安静的被他握着，她其实抓的比他还要用力，唯恐抓不住人就不见了。
“阿离。”
在一片沉默中，商陆突然开口。
“嗯。”
姜离应了一声，抬起美眸，大概是身体虚弱的缘故，她看着男人的眸子都有些雾蒙蒙的脆弱。
这让男人心又疼了几分，本来想问她为何主动流产的话，也戛然而止在嗓子眼。
他不想跟她争吵，也不想再刺激她。
“没事，乖。”男人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我是说，有什么需要叫我。”
“嗯……”姜离声音很轻，且突然变得有些别扭脸红：“能，能不能叫护工，我想去洗手间。”
姜离一直在输液，那么多水分进入体内，等了这么久才开口，已经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