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做了一对,你等着我去拿!”晏长莺说着跑进房间。
晏长风笑着目送她进去,然后去院子里找隋旭,诚意道:“多谢你把她照顾得这样好。”
“我也没做什么。”隋旭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就陪她玩木头罢了,二姑娘您离家以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说话,有天我推她出来晒太阳,她忽然问我……或许也不是问我,她说雪衣是不是代替她嫁去北都了,我听您的吩咐,不敢跟她聊这些,只说您去做生意了,她没说什么,然后就问我会做什么,我说我会雕刻木头,做些小玩意儿,她便让我教她。”
晏长风愣了一下,原来大姐心里什么都清楚。她好像一个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病人,但她知道光在哪,然后尽自己所能地朝着光的方向而去。
“她每天雕刻木头的时候很平静。”隋旭继续说,“但乳娘说她夜里睡不太好,常常整夜坐在床上发呆,有时还会哭,即便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她就越发不敢睡,这个病症无论喝多少安神药都没用。”
晏长风没说话,任凭谁经历了那样的事恐怕都会噩梦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