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静静地看着皖嬷嬷,点了头。
“不苦知道,嬷嬷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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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握住傅青淮的手,“假死吧,恢复女儿身,不再受这男人之躯的束缚。”
傅青淮头脑空白,浑身上下仿佛只有金氏握住她手的这一点温度。
“你可有什么顾虑?你弟弟秦越换身份在前,你要相信甄家。”
“我已做了要二十二年的男人,如何换得?”
不止二十二年了。
上一世二十七年,临死才穿过女装。
加上这一世,那就是三十三年。
整整三十三年的男人,傅青淮如何做得女人?
“你可是还舍不得这一身功名?”
傅青淮紊乱的思绪突然就找到了清晰的路。
舍不得吗?
也并非很舍不得。
可是她的《律法新编》要怎么办呢?
给孙早?给朱少卿?给……
她以什么身份给?
以自己,那就明晃晃的欺君大罪,她要去害了人家吗?
以陌生人,那他们的心思与自己是一般的吗?
“外婆,我做不了女人,起码还未尽的责任没有收尾以前,我不能是女人。”
金氏没有问为什么。
她沉默片刻,“反正你弟弟如今也算甄家人,况且回不了京城,再者你们二人没有利益冲突——傅青淮闭门不出,但表小姐过来投亲,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