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去,亲人,照你的话回家去。你把我的心捉摸得清清楚楚。尼基图什卡,我的尼基图什卡,你等着我,好人,你等着我吧!”女人开始哀哭,但是长老已经跟一个服装不像香客而是城里人打扮的老妇人说话去了。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出她有什么事情跑来申诉。她自称是个士官的寡妇,住得不远,就是我们城里的人。她的儿子瓦先卡在某个警察机关服务,到西伯利亚的伊尔库茨克去了。他从那里写来过两封信,但最近已经有一年没有来信。她想打听他的消息,却不知道应该上哪儿去打听才好。“不久前,一个有钱的商人家的太太斯捷潘尼达·伊里尼什娜·别德列金娜对我说,‘普罗霍罗芙娜,你把你儿子的名字写在追荐帖里,送到教堂去,拿他当死者那样做安息的祷告。’她说,‘他的灵魂一发了烦,就会写信来的。’斯捷潘尼达·伊里尼什娜说,试验过多次了,这是很灵的。不过我有点疑惑……你是我们的光明,这究竟是真是假,这样做好不好?”
“你连想也不要想,问这样的问题都是可耻的。为一个活人的灵魂做安息祈祷,而且还由他的亲生母亲来做,那怎么可能呢?这是很大的罪孽,和行妖术一样,只因为你无知才会加以饶恕。你最好还是向救苦救难的圣母祈祷,祈祷你儿子健康,并且求她饶恕你的邪念。我还要对你说,普罗霍罗芙娜,你的儿子要不是很快就回来,也一定会寄信回来的。你要记住这个。你回去吧。从此以后你要安下心来。我对你说,你的儿子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