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的处理达奚珣,并非秦晋觉得此人有可用之才,而是不希望处置达奚珣给人造成一种卸磨杀驴的错觉。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于他秦晋和神武军而言,损失将难以弥补和估量。
他的这些苦心,杨行本自然很难了解,他只觉得像这种吃里爬外,两面三刀的叛臣绝不可姑息,否则将会给神武军带来无穷的祸患。
念及此处,秦晋看了他一眼,缓缓道:
“矫枉不可过正,滥杀从来不会真正的使人心折服!”
这么说自然是指杨行本近来一系列的狠辣手段。
“不杀不足以震慑宵小,否则阿猫阿狗都敢来向神武军挑衅,岂非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秦晋不在此事上与其争执,而是提起了恶名在外的安守忠。
“伪燕宰相安守忠以血立威,清除异己,结果如何?不但没有达成目的,还逼得内部连连造反。所以这刑杀,也须掌握好度,否则便是过犹不及!”
杨行本也承认向安守忠那种不问青红皂白的滥杀的确祸患大于收益,但他自问已经很节制了,如果按照以往的性子,别说杀几个百夫长,就连参与作乱的普通民兵也一个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