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您知道,尽管我在您眼里已经消失了,而您的一举一动却都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我做什么您都知道?”
“我可以把您从投靠红衣主教起到今天晚上做过的事情,按着顺序都说给您听。”米莱迪苍白的唇边掠过一丝表示不相信的笑容。
“您听着:白金汉公爵肩上的那两颗钻石坠饰是您割下来的;博纳修太太是您叫人绑架的;您这个德·瓦尔德的情妇,开门让达德尼昂先生进了卧室,却还以为那一夜是跟瓦尔德在一起;您以为是德·瓦尔德欺骗了您,要让他的情敌去杀了他:而当这个情敌发现了您那不可告人的秘密,您又派两个刺客跟在他后面去杀他;看到枪子儿不管用,您就送去毒酒,还冒名写了封假信想让他相信这酒是他的伙伴送的;最后,您刚才在这间屋里,就坐在我现在坐的这张椅子上,跟黎舍留红衣主教谈成了一笔交易,您去找人暗杀白金汉公爵,代价是默许您去杀掉达德尼昂。”
米莱迪脸色惨白。
“您难道是撒旦?”她说。
“也许是吧,”阿托斯说,“不过你先给我好好听着:你自己去暗杀白金汉也好,让人去暗杀他也好,这不关我的事!我不认识他,再说他是英国人。不过你别想碰达德尼昂一根毫毛,他是我生死与共的朋友,我爱他,我要保护他,我凭我父亲的在天之灵发誓,如果你敢碰他一下,你作恶之日就是死到临头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