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夫妻也笑着看她,现在的女孩都热情大方,很少就有像她这样含蓄羞涩的了。
纪念的心怦怦直跳,脑子里有点乱,她舔舔唇,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他是、是我的老师。”
这问题问得真是乱啊。
老夫妻也有一点惊讶,他们看了看纪念,又看了看Able,不确定地问:“老师?”
Able淡淡一笑:“暂时是。”
什么叫暂时是?这话,怎么听着都是暧昧不明,令人遐想,老夫妻也是一脸狐疑。
回去时,纪念低着头,默不作声地走路,完全忽略了Able。
“纪念。”
不知走了多久,她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恍惚回神,一转头,Able不在身边,她往后看了一眼,他正站在距离她几步之外的后面。
“再走,就掉河里了。”他望着她说。
纪念的脸一下就红了,这才发现,自己竟在该上桥的地方走了直线。
“走路时要看脚下,不要恍惚。”Able叮嘱她。
他没有主动问她在想什么,就算有心想问也问不出口。
她偷偷抬眼打量他,他的侧脸线条分明,却又不失柔和,夕阳灿烂而灼烈,照耀在他脸上,像为他镀了层金似的,耀眼至极。
他这个人身上的一切,仿佛都是恰到好处的,长相气质、行为举止、谈吐仪态,无一不好,仿佛与生俱来,不费半点力气,因此才能这样从容不迫,优雅自持。就像现在,他在把别人弄得一团迷糊、毫无头绪时,自己却依旧这样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