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下来,这会儿都已经下午快四点钟。
姰暖满身疲惫,饭也没吃。
进屋就踢了鞋,躺到床上睡过去。
兴许是突然又换了地方,硬邦邦的架子床睡得不舒适,姰暖这一觉睡得浑浑噩噩,半梦半醒。
睁开眼时,整个屋里黑洞洞的,静得有些憋闷。
她浑身犯软,躺着没动,盯着黑暗处出神。
头脑不太清醒,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静静惦记儿子来着。
大抵这天下,所有做母亲的,都无时无刻,不在牵挂自己的孩子。
不知多久,柏溪来敲门,说话声也低轻轻的。
“夫人,您醒着吗?起来用膳吧?”
姰暖眨了眨眼,缓过神,就起来用膳。
江四爷没回来。
膳后,姰暖撑着头坐在屋里竹榻上发呆,柏溪就小心翼翼端了碗汤药进来。
她不经意看了眼,微怔问道。
“什么药?”
柏溪幽黑眼眸看着她,说,“四爷要宋大夫开的,夫人连着喝三五天,身上就不会难受了。”
姰暖脑子里闪过什么,再看向那碗药,就明白了。
是回乳的。